,而这种事又不能假手于人,所以只能由她亲自领着三个小的忙活。
这家商户之前并没有在宅中置祭堂,想来往日应也是行的“堂前祭”,陶家人便参照本家旧例选了西边的那间屋子,将原本堆放在里头的杂物都清了出去,连洒水带除尘一共来回搞了三遍,陶云蔚这才层层打开随身包裹,珍而重之地把谱牒拿了出来。
陶爹见状大惊:“这这这……这怎么会在咱们家?!”
谱牒,乃记述宗族世系之书。总的来说分有三类:一是以家族中杰出人物的传记为合书,二是以血缘脉络为树记录族众之名,至于最后一种则是天下世族的总谱,此类一般为官家拟定,当然民间也有些人欲以此途研习各家源史,只是小打小闹者居多,并无成者。
陶云蔚手里捧着的谱牒就是第二种。
“离开之前去五叔祖那里偷的。”她淡定地回答。
陶新荷紧跟举手:“还有我!”说着边朝陶伯珪丢了个“赶紧有难同当”的眼神。
陶伯珪眼珠子转了转,按兵未动。
陶爹:“……”
陶曦月不动声色地移步到了他身旁,做好了随时搀扶安慰的准备。
陶伯璋在翻看了几页后已不由愕然地脱口而出:“绵绵,你把始祖谱偷出来了?”
陶爹倒吸了一口气。
陶云蔚从容颔首:“南方侨姓士族不止我们一家,若无始谱在手,遇到才疏学浅、孤陋寡闻的还能糊弄,倘遇到陆氏那样的膏粱盛门,岂不是惹人打脸?”
陶爹觉得有些不对:“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说咱们只抄录一本我们这支的,等过来好立个祭堂做些牌位供上,南边的人也不会晓得我们陶氏宗房之分,我们则原也不必去和那些大族走得太近,搪塞一番便也过了。”
“我原是这么想的。”陶云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我不这么说怎么哄你决心离开?
陶父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软和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