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曦月心中不免忐忑,问道:“那陆三先生可说了这安王是怎样的人?”
“他口风紧得很。”陶云蔚想起来不由撇了下嘴,“就这么点东西都套了我半天,陆、崔到底是一伙的,不好期待太多。反正我听他那个意思,是说让咱们别去管安王这人怎么样,我想多半是个指望不上的吧,估计是个昏王,平日里只和和稀泥。”
陶曦月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说道:“所以,崔太夫人是想用我去吸引旁人注意,好让崔十二娘全身而退?”
那么等着她的结果便只有两个,一是如那先王妃一般红颜早逝,二,便是如一只卑微的蝼蚁一生困在安王府这个泥潭。
无论是哪一种,很显然,崔家没有人关心她的前路,也并不关心陶家的将来。
陶云蔚冷冷一笑:“她想得倒美。”
陶曦月默然。
“但其实……”她轻轻说道,“崔十二娘也挺无辜。阿姐也说了,她的性子若是去了那里,只怕也是羊入虎口。”
陶云蔚皱眉:“你倒心善,这会儿还想着她们崔家人!”
陶曦月弯眉笑了笑:“那不是她和三娘年纪差不多,两人又一起玩过两回,所以我瞧着她与瞧崔家其他人不太一样嘛。”
“那又怎地?”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陶云蔚就想到崔太夫人连这层都算到了,把自己两个真心实意的妹子全圈了进来当棋子用,顿时甚没好气,当即脱口而出道,“他崔家女儿是宝,我陶家女儿便是草了?她们舍不得崔十二娘,难道我们家便能舍得你?!”
陶曦月一顿,怔怔望了她半晌,不觉倏然红了眼眶。
陶云蔚也顿住了。
姐妹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陶曦月先掩去眸中动容,低眸一笑,说道:“都是做女儿的,大家都不容易。”
陶云蔚半晌无言。
“阿姐这个人心眼小你知道的,做不到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