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弄死她,知道这个人清楚自己的恨意,所以严实拘禁,以免人跑了;皇上和她为红蓝知己,相见恨晚,时常秉烛夜谈,从国家大事聊到风花雪月,从江山社稷说到爱恨情仇,彻夜不休,这正式沉浸在如获至宝的欢喜里的热切时期,所以不愿放人离开一步。
清婕脑袋里浮光掠影天马行空,不能确定实情究竟是哪一种猜想。
“七姐……”清婕欲言又止,“你真的和皇上……像外界说的那样?”
郦清妍优雅地在浅画安置的绣墩上落座,接了鱼笺奉上的茶,“说的哪样?我镇日躲在车里,旁的人又不敢轻易靠近龙辇,倒是没能听见什么闲话。”说着便饮了一口茶水,她怕冷,慕容曒车上摆了至少四个火盆,嘴随时都是干的,这几天感觉快要把自己灌成了水缸。
“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过七姐和皇上这样亲密,真的不用避避嫌么?即是夫妻也未必能做到这样地步,七姐却和皇上……”她不是郦清妍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也不敢像慕容曒那般把礼教视为无物,什么耳鬓厮磨抵足而眠的词实在说不出口,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委婉的词来替换,最后选择跳过不说,反正也不影响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难不成是七姐是变了心思,倾慕于皇上,不要宁王殿下了么?”
郦清妍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不是你说的那样。”
清婕明显不信,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带了你出来,却没有好好陪你,这几日是怎么过的?听聆昐说你和她相处不错,那其他人呢,怎样?。”
“昐五娘性子看似高傲,实际很好相与。估计也与七姐特地请旨将我带出来有关,她对我格外上心留意些,坐着喝了几回茶,她喜欢我画的手绢花样。”
“能相与便好,这次出来的都是王爵夫人,和咱们同龄的姑娘不多,我被皇上拘着顾不上你时,你也有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