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来。”
她不再多说什么,又喊过昌叔给她和别的朋友拍着照, 说多留些毕业纪念。
距离就这样逐渐跟方逾拉远, 越来越远, 直到越过花园这块儿,再次消失在方逾的视野里,像是一只翩然飞走的蝴蝶。
等谈云舒走了,周围的人才互相对了个奇怪的眼神,都很困惑。
谈云舒看上去跟这位戴眼镜的女同学也不像是认识的样子,为什么会送订婚请柬给对方啊?
只是困惑归困惑,也没人去问谈云舒,谈大小姐的行事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大家也不是一个阶级的,谈云舒没什么架子跟他们拍毕业合照而已。
更何况,难道谈云舒不送给方逾就会送给他们了吗?也不会啊。
不过!谈云舒居然要订婚了!
大家嘻嘻哈哈之余又掏出手机点开学校的论坛,发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许多人这几年的等待和迷惑也终于等来了结果。
合着拒绝那么多人说自己不谈恋爱是因为有婚约在身啊?
重点偏移之下,没人再去在意方逾。
陌生人而已。
方逾站在原地,她微垂着头,紧紧地捏着请柬,指尖都有些泛白,视线还落在这张请柬上面,上面还有婚宴的日期、地址。
过去跟谈云舒相处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播放。
比赛时一个作为选手一个作为主持人的初遇,她被雨淋时对方撑着伞朝着她走来的再遇,暖色的灯光泅着她们交缠的身影,停在树下的轿车里的气息迷乱的亲吻……
是幻听吗?她不止一次听过的那句“你是我的”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再抬头,什么也没有。
四面八方的嘈杂动静如海水一样将她淹没,鱼死了还会在水面翻起肚皮,可她好像被永远地沉在海底,直至腐烂、分解、消亡。
你是我的……什么呢?
方逾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并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