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她们更清楚这个行为的意义有多么旖旎和暧昧, 这一刻, 好像多年前交缠的急促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响着, 让她的心跳在迅速加快,就连呼吸也因此有些乱了起来。
怕刺着方逾的眼睛,谈云舒都只开着暖黄的灯。
不知道方逾为什么会喝这么多的酒,但她知道眼下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
她直勾勾地看着方逾,目光先是落在方逾半虚着的眼睛上。
透过镜片也能看出这双鹿眼清澈、干净,现在里面没有覆上一层冰霜,或者说像是冰霜软化了,看上去既温暖又软绵,而且方逾的睫毛浓翘,她能想象指尖在上面抚过的触感。
视线下移,又滑过方逾俏挺的鼻梁、鼻尖,最后徐徐地放在了方逾的嘴唇上。
还是很好看的唇形,她以前就觉得像花瓣,现在也这么认为,而且依旧诱人,让她想要咬一口,或者不止一口。
可谈云舒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尤其是方逾甚至都不是叫的她的名字,而是另一个称呼的情况下。
她不能让事实偏向自己想的那一边,好不容易才跟方逾的距离拉近了一些,她不想再被放逐。
于是她克制着,带着不确定地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方逾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消化着她的问题,过了两秒,又努力地把眼睛睁开,双唇翕了翕,轻轻地回问:“如果我说是呢?”
“……”果然。
谈云舒所有的情绪都坠了下来,她垂下眼,唇角勉强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低声道:“那我给你摘下。”
说完,她索性在软毯上跪了下来,又望向方逾,探出自己的右手。
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她摘得小心翼翼的。
这副眼镜比黑框眼镜要细些,也更轻一些。
她盈盈地捏在指尖,还是怕不小心把它捏散架了,正准备把它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时,她的手腕被方逾捉住,同时还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