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终于绷不住裂开了一丝小缝隙。她撇过头,但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努力往下压了压。
她走到出口处,回头冲他,用还梆硬着的语气:“你没事干吗?待在这里喂蚊子吗?”
“这时节哪里有蚊子。”欢喜拍拍屁股站起来,跟在她后头:“我这不是看你有心事,想来宽慰你吗?”
“要你管。”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
欢喜似是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起来:“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芮平闷着头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终于憋不住,语气松了松道:“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来撞枪口,不骂你骂谁。”
欢喜说:“谁叫我脸皮厚呢。”
芮平皱了皱眉,这跟脸皮厚有什么关系。
“我不怕人骂啊,骂我的人从来都不少,别人越骂我,我越高兴。”他笑嘻嘻的说。
芮平:“……”
她到底还是没绷住,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你还很得意是吧。”
欢喜大叫着让她松手。
芮平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你说我松不松呢?”
心口的那股郁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
她笑了一会儿,然后又停了下来。
欢喜也收起了那做作的样子,恢复了他正常的模样,径直望向她。
“今天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从萨塔利人身上讨回来。”她不由得握紧拳头,用着饱含仇恨的声音说道:“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欢喜的手覆盖住了她的拳头,他的手带着粗糙,上面有着各种茧子,摸起来并不柔软,只是温热的,但是却仿佛抹平了她胸膛里激烈的恨意。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说:“迟早会有的。”
芮平那一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回身拥抱住了他。
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就像两颗冷硬的,受了许多创伤的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