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忍的,冷漠的。但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单纯的,不知世事的样子。
芮平感觉到有人看着她,她回过头,看到是金尧,又把头扭了过去。她其实并不急躁,如果有人能在床上意识清醒的躺两个月,那么所有的一切情绪都变得没有意义。
她十八岁之前,习惯了一个人,不跟任何人交流。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有一些怡然自得。
她一开始会想很多。比如新生团如何了,星北省收回来了吗?他们会担心她吗?
又比如她要怎么逃出去,她会不会暴露自己,会不会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了。
然后现在,她在想今天应该吃什么。
今天的床单有点潮湿了,她感觉自己精神比昨天好了,也许明天可以尝试着跑步。她喜欢跑步。
所有一切有意义的事情变得没意义,没意义的事情变得有意义。
金尧朝她走过来了。他问她:“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芮平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沉默。
无论想还是不想,她至今没给他任何一个答复。金尧心中有一些猜测,他看到芮平正盯着一处发呆,视线转了过去,发现一撮葱绿的草尖尖。他略微疑惑的:“你在看什么?”
芮平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奇怪他的问题,也许是嫌他烦了。她应了一声:“草。”
当然,他知道她在看草,但为什么呢?
芮平没心思看了,扭回头,她见金尧仍旧站在原地琢磨,终于良心大发的解释了一句:“它绿得很好看。”
金尧:“……”
芮平走回病床上,她等着自己的床位餐,萨塔利人的伙食真的很一般般,没有辣的,甜的,所有的味道都很寡淡。她见到病床上的其他人,他们都僵直的横躺在床上,沉浸在自己的网络世界里。
但她没有网。
因为她没有上网的条件。她没有光脑。不过可以蹭一蹭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