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又吐出几颗犬牙。
站在暖阁外的魏忠贤看见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当即转身就要走。
这事儿掺和不得,去了要没命!
刚走几步,却听朱由校在西暖阁里似笑非笑地问:“王体乾,你,怨恨朕吗?”
魏忠贤脚步一顿,仔细去听。
见皇帝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不知犯了何事的王体乾泪流满面,只是不住地摇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朱由校微微一笑,以天语纶音道:“朕给你讲个故事,所谓…狗仗人以食者也,懂了么?”
“懂了、奴婢懂了...”王体乾慌忙应承。
望着一脸惴惴,嘴里不断流血的王体乾,朱由校复又靠回卧榻上,将一本书扔到暖阁外,道:
“叫你再给朕拿一本书来看,你倒好,拿了这样一本《贞观政要》来,你说说,今日这个打,该不该挨?”
“该!该!”王体乾连应两声,捂着鲜血淋漓的嘴,跳出暖阁,“奴婢再给皇上换一本来!”
见王体乾跑去拿书时居然瞧都没瞧自己一眼,魏忠贤顾不得生气,心中却是悚然一惊,背后发凉。
世人皆知,这王体乾做了自己的干儿子。
天启皇帝因拿书一事惩治王体乾,对宫人来说只是闲谈之资,可对他魏忠贤来说,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敲打!
千年之下,累朝天子成百,但尧主只有一个,有人想做尧主,也有人想做昏君。
魏忠贤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就是做尧主的那个。
......
望着一声没吭,缓步退走的魏忠贤身影,朱由校冷笑一声,今日这番敲打,该是能让他老实一些了。
还有那个王体乾,也要知道他是谁的狗,是在为谁办事!
前几日,朱由校观兵演武场,发现勇卫营如今火器普及虽高,但大部分都不如现阶段的西方。
千余火枪,全部都是易受天气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