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又没有什么守城心态的阿敏,就显得很难受。
“朝鲜作战不力就算了,竟还让毛文龙袭我后方,这个罪过,你逃不掉吧?”
努尔哈赤也不想太过包庇阿敏,显得自己对其他贝勒额真不公平。
听到努尔哈赤的话,阿敏仍不理解深意,但畏于其威,还是认了怂,抱拳道:
“这是奴才作战不力,牵累了大军攻取辽沈,请大汗治罪!”
“还有,你在灶突山下八里置营,四处掳掠尼堪塞到自己的庄园,作何解释?”
阿敏一愣,没成想这也是问题。
他道:
“回大汗,奴才的正蓝旗在朝鲜作战,虽未能彻底剿除毛文龙,也没有攻占王都,但却阻截了东江毛贼们许多时日。”
“用尼堪们的话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阿敏的恬不知耻,让其余的贝勒额真们个个显得义愤填膺,纷纷直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阿敏就是个纯粹的武夫,野心大面皮厚,只有努尔哈赤压得住,根本不在乎嘴皮子上的谩骂,很快又道:
“要是没有正蓝旗阻截东江军,老寨早一如往次,收到东江毛贼们的偷袭,哪还有鏖战几月之说?”
“况且,正蓝旗既要应付东江毛贼的不断袭扰,又要与朝鲜军作战,损伤惨重,大汗就算不给我补偿,也该让我自行补给,弥补损失吧!”
“不然,旗人们闹起来,我可压不住!”
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冷笑一声,道:
“阿敏,你这面皮,比起明国的文人士子们来,只怕还要更厚一些吧。”
听这话,站在一旁看戏的范文程忽然觉得打脸,望了一眼济尔哈朗,却没敢吭声。
又有贝勒不断附和。
“就是,战败了就是战败了,非要强行狡辩一通,大汗,若不惩戒一番,难以服众!”
“恳请大汗惩戒阿敏,以整肃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