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星立即来来京,应声后便就赶紧出去安排。
他前脚走了,王承恩后脚进来,说道:
“陛下,军机房的几位军机大臣,还有内阁的几位阁老,勇卫营的戚金、陈策二位大帅,魏国公之子徐文爵,英国公之子张世泽,都来觐见了。”
朱由校不无意外,拿起桌上贡茶小抿一口,问:
“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吗?”
王承恩道:“许是为了金陵省及原南直隶一带划分,还有三司各地方官府官员分配的事儿?”
朱由校眼神一动,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次要双管齐下,把南直隶彻底打散,安排上自己的人,也要拿至少一家家大业大的刺头财阀祭旗立威。
江南不能全盘接管,下来一趟,南直隶要到自己手里。
“叫他们进来。”
朱由校放下茶,说完话,开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殿外进来,底下的文武及勋戚各对视一眼,伏拜山呼道: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逐渐睁开眼睛,冷眼扫视下头众人,僵着一张脸,说道:“你们来找朕做什么?”
半晌静默,却是昨日才赶到南京的王在晋站了出来,奏道:
“陛下,我等是为南直隶各地划分,还有金陵省的三司官员任免来的,既然要分省,就得提早划定界限,于各州府县委派廉官能吏,安顿地方才是。”
朱由校笑了一声道:“朕知道了,你们各都说说吧。”
官员任免,升迁调动,向来都是最复杂难以处理之事,尤其是这种新省划地,背后更与众多家族的利益息息相关。
这种事可是拖不得,要提早定下一个章程,尽快安抚人心,派遣官员到地方官府去维持法纪。
历朝的皇帝都知道南直隶弊端,之所以不裁撤,一是不像逾越祖制,二就是不想出动那群财阀的利益,和大多数官员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