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前日从宫中回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向下传达了一个意思,即从速解决袁崇焕。
阉党诸多成员听见他的这个意思,一下子全都着急起来,看来不能再拖了,是时候给袁崇焕定罪杀头了!
刑部大牢。
石缝中渗出的西洋余晖,照在被关押在此已久袁崇焕的脸上,正是这时,他的脸颊处滴落两滴泪水。
“陛下听信奸佞小人,不听忠臣谏言!”
袁崇焕正欲起身,却因连日遭受的冷淡对待而气力尽失,一下子跌倒在地,见他这副样子,过道的两名衙役视而不见,嗤笑连连。
袁崇焕跌倒在泥泞的牢里,手上全是淤泥,依旧呢喃道:
“此回胜虏只是侥幸,只能倾尽国力筑城,逐步恢复失地,熊廷弼这般大张旗鼓的冒进,只会重蹈覆辙!”
“辽沈必定失陷,多年来的民脂民膏,亦尽数资敌尔!”
一名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东林官员,见袁崇焕落魄至此,依旧心系辽事,自愧难当,为其大义所折服。
这名官员手扶栏杆,大声说道:
“袁公真不愧为帝师门生,下官拜服!我等现在齐心于陛下言说利弊,或许此事尚可转圈!”
袁崇焕看了一眼牢房门口的番子,苦笑道:
“若不将此回宁远内外,支持我抗旨的人一同定罪,朝中必还会有反对之声,魏阉又怎能安心?”
“想那熊廷弼,半分本事没有,空凭一腔热血,若在此时反攻,辽阳必定重蹈昔日王化贞广宁之祸!”
袁崇焕言罢,踉跄爬起,朝着牢内墙上唯一一处窗口极力望出。
这副模样,真是就连路过见到的行人都觉得可惜。
现在袁崇焕的身上,已不再有原先华丽的官服,在路人眼中,他不过是一名蓬头垢面,形如枯槁的人犯而已。
......
乾清宫,西暖阁。
“啪——!”
朱由校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