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老臣的意思,也是臣与朝中几位大臣一同商议的结果。幽州节度使率大军入京,我们难是其对手,与其交恶,不如用利惠之,一来可以将其稳住,不至稍有闪失,危及殿下与陛下安危,二来即便我们不主动下旨,那萧愈想要插手国中政务,也是易如反掌,我们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予之,也可占得先机。”
李琬琰在今日早朝后,便有些怀疑范平,如今看着案上这道没有盖印的圣旨,听他这一番话,已经可以笃定,范平现下多半已经投靠了萧愈。
范平刚刚的一番进言,逻辑缜密,并无错漏,也言之在理,她刚好也在思考,要如何拉拢萧愈,暂时将他稳住。
摄政王一事虽不完全合她心意,但也可作为缓兵之计。
只是,范平这次的反应太快了。
无论是今早借口让萧愈提前进宫,还是在早朝上突然提议宴请萧愈,包括这道请封摄政王的旨意。
范平皆是赶在她之前,表面上看似是在帮她对付萧愈,实际却是暗中一步一步帮着萧愈达成目的。
她若猜得不错,昨晚幽州军入城,丞相早已派人求见了萧愈,而摄政王位,正是萧愈目前所图的,范平刚好是一把送上门趁手可用的刀罢了。
李琬琰抬手,葱白的指尖抚过案上的圣旨:“丞相既知萧愈野心,可有想过若让他身居摄政王,授以权柄,日后再想挟制,只怕更加困难。”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范平闻言一默,他抬头悄悄看了眼李琬琰,接着埋下头:“老臣愚昧,不知殿下可还有其他法子?”
李琬琰微微挑眉,继而唇畔带笑:“丞相大人过谦了,先帝在时便格外倚重大人,如今朝中风雨飘摇,大敌当前,陛下同本宫还要多仰仗您才是。”
范平闻言连忙起身作揖,一连说了数句惭愧难当,末了也表了忠心:“承蒙陛下与殿下信任,老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琬琰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