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打游戏。”他说,然后回身关上了门。
靠着酒店的卧室门,路明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真是亮得刺眼。
从这里向外面看,这条街道其实并不繁华,甚至很有些年代感。大概是东京都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的老街,地皮太昂贵,开发商们都无力购买或者觉得买下来大概也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独栋的和式屋依旧是街面的主流,不过并不是那些传统的木头制品,大概也是水泥钢筋产物,有些路拐角立着贴了不知道多少小广告的电线杆子,水泥杆的顶部则挂着春节时留下来的用于祈福的鲤鱼旗,但已经千疮百孔了。
很多商家的门前依旧挂着蜡染的蓝色幌子,建筑之间种着一丛丛的晚樱,门口则是交替的枫树和银杏树。
天气好的时候这里应该也有很多人,小摊贩们会在巷子里用流动小车卖关东煮和刨冰,从外地或者乡下来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们很喜欢在这种地方享用那些廉价的美食。
绘梨衣是在日本长大的孩子,但想来幼年时跟随在尚未掌握蛇歧八家与猛鬼众的赫尔佐格身边也吃过些苦,一直是被关在笼中不知春秋的知更鸟。
东京她应该是去过很多地方的,却大抵没来过这种如城中村的角落。
虽然是城中古旧的部分,却也很静谧,雨中只能听到风声,隔壁的俄罗斯人们应该是唱累了,这时候彻底安静下来。
远处的东京天空树耸立在雨幕中,灯光系统虽然已经基本接近于完工,但还没有对整体上色,钢铁的冷光逸散着,像是海市蜃楼深处朦胧的巨人骨架。
路明非正盯着雨中发呆,心中想这时候大概有不知道多少支狙击枪正瞄准自己的心脏和脑袋,却并不胆寒畏惧,只是默默地抽烟。
混血种最坚硬的地方绝对是头骨,上一段时空里那个叫犬山贺的老人甚至在两挺重机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