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订制的皮鞋,佛罗伦萨上好的黑西装,还有衬在衣领里的黄金,世界时腕表在西装的袖口下面反射微光。
路老板简直郑重得像是要踏上某个一去不返的征途。以前师姐说每个男孩都该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西装,那套西装就是你的甲胄,有一天你穿上甲胄,就一定是要踏上某个很重要的战场,要么是去送死,要么是去打爆某个人的狗头。路明非深觉很有些道理,可他的眉头蹙起来,因为今天他大概是去送死的。
这事儿来得还是太快了,对于怎么处理和几个女孩的关系路老板完全没有头绪,当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副驾驶上就响起冷冷的低笑。路鸣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嘲弄。
“你来干什么,最近我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用不着干那些出卖灵魂的勾当。”路明非满脸警觉,他倒是不想搭理路鸣泽,可这货就跟狗皮膏药似的,你不搭理他他就不走了,“可别跟我说这时候要有个龙王在东京复苏了,那也太搞了,再说就算有龙王那也不该我管,该找蛇歧八家去。”
“哥哥你很紧张,就跟守在产房外的男人一样。”路鸣泽慢悠悠地说,路明非脸一沉心说这什么该死的修辞。
“魔鬼登门我他妈当然紧张,你说当初浮士德见着撒旦的时候紧张不?”路明非说。
路鸣泽咯咯咯地笑起来,路明非翻翻白眼做个反胃的动作说你他妈好好说话,路鸣泽耸耸肩说:“你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你既不知道怎么面对耶梦加得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上杉家主。”小魔鬼戏谑地笑笑:“同时你还很在乎诺诺的想法。”
“你这么说就跟我是个采花大盗似的。”
“哥哥你说错了,是花心大萝卜。”路鸣泽嘟囔说,老车无声地滑过废弃的工业园区,闹市好像就在前面,片刻的黑暗中,路鸣泽的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炬那样逸散着灼人的光。
“呵呵。”路明非很想反驳但找不到反驳的句子,只好用万能的呵呵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