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呢。
有时候路明非自己也会闲着无聊翻这些偶尔还有点无厘头的、以自己为主角的短篇小说当乐子看,他倒是无所谓师弟师妹们把自己写进本子里。
“你知道中国吗?”路明非问道,绘梨衣懵懂地眨眨眼,歪着脑袋看路明非,然后点点头。
“好吧,总之就是那个暑假,叔叔的单位发了奖金,他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带我去了阳澄湖,还说大闸蟹可以敞开了吃。”路明非笑着说,
“那时候湖上很快就要开始流行在画舫里吃螃蟹了,我们去的时候正是第一家这种经营模式的店家开业,价格比别人家贵了很多。不过叔叔是个爱面子的人,常说男人就要享用最好的东西,上船后被那个很漂亮的老板娘忽悠着点了全套套餐。别人家卖的是螃蟹和服务,叔叔说我们这享用的就是一个格调,秋风荷田明月当空,持金螯饮黄酒惬意得很。”
雷克萨斯就停在成田山表参道的路口,写着“表参道”三个大字的塔柱将狭窄的影子投在车身,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涌动川流不息,初冬微寒的空气里弥漫着幽冷的松针味道。
路明非摸摸绘梨衣的头发,发丝丝绸般光亮,额发在眼睑和眉宇间留下稀稀疏疏的阴影。
新闻也确实不少,学生会即使失去了他们的主席依旧维持着高频率的内部晚宴;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副会长苏茜的八卦被不知道哪只狗仔全程跟踪,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女生留言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校长进行尚且不知为期多长时间的出差之后,副校长愉快地离开了他那座几十年都不舍得动弹的钟楼,并在最近的一个周一开了一场全校师生都要求参与的……升旗仪式,所有人一起瞪着旗杆上冉冉升起的卡塞尔学院校徽不知所措的时候守夜人宣布近期将会举办女子裸泳锦标赛,台下嘘声一片。
“阳澄湖真是个好地方啊……”路明非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来香烟盒,手指停留在揭开盖子的那一刻,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