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闯进了他的记忆中。
那个总梳着油头下海经商之前兜里掏不出两百块钱又很爱面子的叔叔其实也是咬着牙从苦难中走出来的汉子。
如果不是叔叔的话大概老爹也没钱去念书去读大学去卡塞尔学院吧?
其实想想叔叔对自己也很好,只是怕老婆。
可他为什么不怕老婆呢?
路明非听婶婶说她刚嫁进老路家的时候路谷城就是个小公务员,养自己都困难更何况养家还得给他老哥每个月邮生活费,婶婶就把压箱子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家用。
这么想想深深厌恶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别人家都是长子承担起重任,可到了他老路家次子却成了那个肩上要扛起责任的人。
叔叔倒没说过什么,只是有时候也会感慨说其实他那会儿也是想念书的,可是没钱啊,没钱念书啊……
“走,回营地,看看源稚生来这里想干嘛。”路明非伸了个懒腰,把零手里的伞接过去,很自然地将臂弯展露出来,零就挽着他的胳膊依偎着向前走。
路面上厚厚的一层雪,最下面那一层被压成了冰,零的登山鞋和零的靴子才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既有冰面裂开的声音又有落叶枯枝碎掉的声音。
和诺诺的通讯已经恢复了,师姐对零临时加入任务表达了欢迎,并隐晦地警告路明非如果敢动歪心思被小心六马分尸。
“你小时候应该过得很不好吧?”零突然问。
路明非挠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算不好吧,寄人篱下都这样咯,老爹老妈不靠谱,我也没办法。”他说。
他看看零,不知道她因何突然说起这个,便顺着话茬儿往下聊。
“你呢?皇女殿下的童年应该幸福美满吧,生日的时候有十二层的蛋糕、圣诞节能收到几百份礼物什么的。”
“记事起爸爸妈妈就死了,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要当家,那时候莫斯科的寡头们都知道罗曼诺夫家有个长得还没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