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源稚女的手中,刀锋划过冷厉的弧线拍开漫天的雪霰,几乎已经立刻要再次斩断王将的喉骨。
可这杀人的利器在王将的面前被生生止住了,像是被什么人死命握住了刀尖,让它不得寸进!
源稚女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再也握不住那把饱饮过无数斩鬼者鲜血的长刀,刀锋叮的一声落在地面。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这个男孩,他缓缓地环顾四周,只看到那些穿黑衣的男人都带着一样的能剧面具,每一张面具上都是微微含笑的公卿。
他想要反抗,可梆子声诡异的节奏简直如同死神在演奏乐章,能够将人的灵魂轰碎。
源稚女蜷缩起来,他嘶吼着,眼底流淌金红色的火焰,瞳孔中那朵金色的曼陀罗枯萎又盛放,盛放又枯萎。
“弗拉梅尔导师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大师,等我登上世界究极的王座之后会亲自拜访他的。”王将拍了拍源稚女的脸颊。
他将捏住圣骸的手向旁边伸出,立刻有黑衣男人提着圆柱形的石英舱将那东西扣住,接着超低温的液氮被注入石英舱中,透明的舱室表面立刻腾起薄薄的水汽。
即使在能够抑制绝大多数细胞进行生理活动的超低温液氮中,圣骸依旧在缓慢挥动它的肋骨,像是被冻结在万年寒冰中终于苏醒并开始活动节肢的上古异虫。
“我是追随在你身后的恶鬼呀,我亲爱的学生……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应该看看自己的影子。”
真正的王将缓缓后退,周围戴着能剧面具的黑衣人步步紧逼,像是饥渴的恶鬼那样将源稚女围在中间。
他们伸出老树枝丫般枯槁的双手,却并非是要去伤害源稚女,而是不断敲击手中的木梆子。
源稚女剧烈地喘息着,手掌不断变化成坚硬的利爪,接着利爪又不断退化为人类的手掌。
他低低地嘶吼,瞪着赤金色的眼睛环顾四周,脸上做出凶狠狰狞的表情。
真正的猛兽在发起进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