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我去看过了,镇上的药铺就有卖。是得花些钱,但一次买来能配出不少卤水,这卤水只要保存得当,越用越香,叫做‘老汤’,以后每次卤东西,添点水加把盐就成,长远看是划算的。至于销路……”
他顿了顿,眼中闪着光,“镇上脚夫、扛活的,赶集的小贩,天寒地冻的,谁不想花几文钱买块热乎、油水足又顶饿的卤味尝尝?咱定价便宜些,肯定有门路!退一步说,就算卖得慢些,咱自家过年也能当个硬菜,总比下水白白糟蹋了强。”
他条理分明,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还点出了可重复利用这个关键概念。
王金宝听着,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
赵氏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低声道:“他爹,三郎读书多,见识广……要不,试试?”
王金宝沉默地抽了几口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沉思的脸。
半晌,他猛地一磕烟锅,发出“笃”的一声响:“成!听三郎的!试试就试试!成了是条路子,不成……就当给咱家添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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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王金宝便揣着王明远在纸上写下的方子,顶着寒风去了镇上药铺。
方子上列着:八角、桂皮、花椒、小茴香、草果、香叶、良姜、白芷……足足七八样香料。
掌柜的按方抓药,当那包包好的香料递到王金宝手里时,掌柜报出的价钱让他眼皮狠狠一跳——五百文!
这价格让王金宝心疼的要死,但是想想是不是能真如儿子所说,那个劳什子腐朽变神奇!
之前卖药的事情让家里收获颇丰,他已经从内心就很信任这个三儿子,更何况三儿子还已经是个读书人了,他对于读书人有种盲目的信任。
他攥着那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纸包,一路走,一路心尖都在颤。
晚上,王金宝让母亲和大嫂把准备好的东西仔细清理了出来。
王明远亲自上手,按照方子和书上提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