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丧费,稍后让盈川送来便是。”
杨氏这些天以来受的委屈,以及丧子之痛,再忍不住,爆发出来。
老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要给张唯磕头,但被拦下,只能道。
“多谢大人为民妇一家主持公道!”
杨宅。
杨婉正在给母亲缝补衣裳,便见大姐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
“姐,你都去门外看了多少回了,就不累吗?”杨婉拿针在头发上蹭了蹭,又继续自己的活计。
大姐叹了口气道:“娘都去了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我能不担心吗?”
杨婉一边缝着衣裳一边道:“有啥好担心的,张大人跟娘一块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大姐摇摇头:“咱们这县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而且,他连官都能买,我就怕张大人吃亏。”
“小婉,你知道,张大人是多大的官不?”
杨婉抬起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大姐道:“我就怕张大人的官没咱们县令大,你看兄长在清卫署当差,可我平时里问起,都没有人知道清卫署具体是啥。”
“就知道是类似衙门的地方。”
“咱们城里也有一座清卫署,平日里冷清得很,门口连个衙役都没,怕不是个坐冷板凳的官衙。”
“这种地方的官,能大到哪里去?”
“要是因为咱们这事,连累张大人受罚,我们如何担当得起啊。”
杨婉脸色不由一白。
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想到那位大人要是因为替杨家出头,结果斗不过知县,反而连累了人家。
小姑娘便心中一阵不安。
“不行。”
“我上衙门看看去。”
“万一知县要拿张大人治罪,我就自个扛下来!”
大姐没好气道:“你拿什么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