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禾道:“甭管他们。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利害关系。大家走。”
大禾拽着小禾走了。
村民们都留下来,七嘴八舌说着,然后开始帮着村长和村长老婆收拾家。
现场乱糟糟的,我带着麻杆从后门出去。他住的房子是在主楼后面的小平房,进去之后,还能看到摆放在桌台上的一套茶具,早已蒙灰。
想想数天前,我还经常来这里喝茶,他泡给我喝,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此时想来,真是恍若隔世。
我扶着麻杆坐在椅子上,然后进屋在衣柜里随便扒拉出衣服和裤子,也甭管合不合适了,都给他套上。
“谢谢……”麻杆微弱地说。
我蹲下来看他。他的肚皮上还有那些血字,微微睁开眼,虚弱地在感谢我。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着:“麻杆,是你?”
“嗯。”他闭着眼点点头,“老马啊,这一趟我可算被折腾完了。感觉死了一遭。你送我去医院吧?”
我拍拍他,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去医院。我带你找个高人,比医院管用。
让他休息一会儿,我扶着他慢慢从后门出去。为什么不走前面,村长家问询来了很多村民,几乎是上百号,说是帮着收拾房子,其实是来看热闹的。
我们一路来到满家。
大禾正在门口等着,她帮我扶着麻杆进到家里。
刚进去,就看到小禾的道袍换了,换成了普通的家居服,两个脸蛋子还是红肿的,正坐在正堂垂泪。
看到麻杆来了,她“噗通”一声冲过来跪下,紧紧抱着麻杆的腰:“黄师,黄师,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