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京华。
这小子早些时候刚进村的时候,虽说不是虎背熊腰吧,也是个中年壮汉,短短这么几天的工夫,现在好似一个烟鬼。
我暗骂一声活该。
“京华。”二丫姐叫着他的名字。
陈京华闭着眼睛,眼皮下动了动,然后虚弱地睁开眼,勉强看了一下我们,迅速又闭上。
“让,大禾,来就好。”陈京华喉头动了动,断断续续说:“不要,这么多人。“
二丫姐看我和麻杆。我挺起胸脯,今天就是说下大天,我也不出去,我就是要看着这个奸人死。
“他。”陈京华闭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们,“必须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手指走,锁定在麻杆身上。
“我出去?”麻杆说。
陈京华虚弱地点点头,“他必须,出去。”
二丫姐和大禾一起看向麻杆,麻杆举手:“好,好,我去门口待着。”
他走了。
屋里就剩我们几个人,陈京华闭着眼,虚弱地说:“黄,上了,那个人的身,有东西,压制他。”
大禾皱眉:“你不是黄九婴的门徒吗?怎么还想着压制?”
陈京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嘴角笑了笑,颤抖着用手指着一个方向,那是床尾摞着的被子。
“二丫,给她。”
二丫姐心领神会,跪在炕上,用膝盖当脚走,来到那摞被子前,从里面掏出一个薄薄的小册子。
二丫姐把小册子递给大禾。
这是一本页面泛黄的古册,不知是不是仿古的现代品,中间用粗绳穿针引线连在一起。
大禾翻了翻,我在旁边瞅着,上面画的都是一些鬼画符的东西。
大禾眼睛亮了:“这是血咒?”
“是。”陈京华微微点头:“血咒,分三级,一级压黄三天,二级,六天,三级,九天。”
他咳嗽了一下:“三,六,九……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