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铅。
这时候,我居高临下看到了一户农家院,竟然是陈媛她大舅开的。
卧槽,我们是从山坡的瘦子农家乐出发,这么兜兜转转,闷头瞎跑,没想到又跑回来了。
麻杆道:“去大舅家先避避。”
“曹,他能收留咱们吗?”我说:“身后那些人都是他们本村的。”
“那你说咋办。”麻杆说:“只能碰碰运气了,毕竟我是他们的侄女婿。”
我们两个一边跑一边商量,后面的脚步声就上来了。麻杆都快哭了:“这帮人怎么追的这么快。赶紧的,咱俩赶紧下山。”
我们两个从山坡往下跑,麻杆一脚踩在碎石上,随着惯性往前一步,大胯差点扯了,往前重重一摔。
我在后面手疾眼快抓了一把,他勉强稳住身躯没有摔倒。
我大口喘着气:“行,咱俩一人救一次,谁也不欠谁。”
麻杆急得都不行了:“老马,现在还算计这些?逃命要紧吧!”
我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大吼:“再跑!再跑真弄死你们了!”
我和麻杆回头看,三条大汉已经追到了,也都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三把长长的铁锨,死死盯着我们。
头上是伤的那小子走进一步,伸着舌头喊:“跑啊!有能耐继续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