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棍子长,我们两人一时闹了个平手。
那么粗的手电拴在棍子最前面,打起来,光影乱抖,光斑满墙乱跑。老陈那张鬼脸,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此刻,视觉的恐惧力拉到了极致,让人窒息。
打着打着,我忽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喊了一声:“老陈,你家姑娘呢?”
老陈愣了一愣,竟然没做任何防御,放下斧子,回头去看。
我心中狂喜,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傻到这程度,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抄着棍子,用手电筒的头儿猛地砸下去。
正砸在老陈的后脑,这一下那叫个结实,这老头吭都没吭,往前力扑,重重摔在地上,不动了。
我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都缺氧了,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光线中灰尘四漫。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脏了,呼吸道感染啥的,已经被连续的刺激到几乎崩溃。
我喉头动了动,慢慢走过去,还是没忘把斧头一抬脚踢飞,然后蹲在老陈的身后。
这一看就有点傻了。
老陈脑袋后面不知道哪里砸破了,咕嘟咕嘟都是血。
我想起奶奶的教训,和人玩和人打架,千万别往后脑招呼,很容易把人弄死弄残,那地方最是脆弱。
刚才真是玩命了,生死就是一瞬间,谁还记得这个。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把老陈翻过来,面朝上。
他面容惨白,紧紧闭着眼。
我颤抖着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去量量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