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的状元,许观。
他献上了一副松鹤图,意境宁静而高远。
朱小宝对画作一窍不通,而徐妙锦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许观对自己亲手绘制的寿礼画作感到十分自豪。
然而濮玙看了之后,似乎毫无触动。
松树和鸟儿有什么好看的呢?
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来宽慰人心,但既然是来贺寿的,便也礼貌地收下了。
许观见濮玙既无惊喜也无赞叹,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转念一想,乐浪公一家本是出身卑微,即便成了国公,仍旧是粗人,于是他也就释怀了,脸上却依旧不见喜色。
朱小宝将这一切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马老头传授给他的知识太多,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自然逃不过朱小宝的眼睛。
文人总是如此矫揉造作
即使内心不悦,也要强忍着,心里可能已经将对方骂得体无完肤,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笑脸。
濮家的这位小孙子可能学问也不深,人家送了礼,至少也该说几句赞美之词啊!
你这样一声不吭,岂不是在无形中得罪了这位文人状元吗
就在朱小宝准备离开之际,他突然注意到赵明知也正朝这边走来。
“濮老弟!”
濮玙在五军都督府任职,自然与赵明知关系密切。
赵明知手中捧着一尊三清老君的小金像,递给了濮玙。
“听说老寿星也信奉道教,我便请人打造了一尊三清像。”
濮玙听后开怀大笑。
“行行行!我祖母就是信道的,赵指挥真是有心了。”
这下,倒是让许状元彻底崩了。
许观哈哈大笑道。
“若这位大人献的是尊玉道像,定会更好,这金道像嘛,即便不开光也让人眼睛发亮,实在是俗气,恐怕不适合作为寿礼。”
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