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彬整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从翰林院编修调任至交趾布政司左参议,单从职位变动来看,这算是升迁了。
他可不只是个普通的布政司左参议,还兼任着交州南端三部的主管官吏,在交趾可是握有不小的权力。
此刻,他正优哉游哉地端着茶水,不紧不慢地品着。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官僚,他心态佛系得很,仿佛天大的事都能淡定应对。
“洪大人。”
一位布政司经历官语气平淡地发问。
“您说这解大人,干嘛这么拼命做事呢?咱在这穷乡僻壤的,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洪学彬眼皮微微一抬,瞅了他一眼,轻抿一口茶后,缓缓说道。
“谁知道呢!”
“解大人刚坐上这位置,想做出点成绩也正常,咱们表面配合配合就行!”
“呵呵!”
洪学彬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阳奉阴违那是他的拿手好戏。
“可问题是……”
经历官接着抱怨道。
“咱们之前都丈量过一次土地了,现在又来?这不是瞎折腾嘛!”
“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解参政瞎忙活?”
洪学彬脸上挂着笑,慢悠悠地回应道。
“解大人要什么,咱给什么就是。”
“可咱们给的数据,只是将上次的数据稍微改了改,您说解大人会不会察觉出什么?”
那经历官有些担忧的道。
洪学彬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经历,你觉得那个毛头小子能发现啥?”
“他能懂怎么丈量土地?他知道丈量一次土地得花多久?”
“不是我说,他怕是连一亩地有多大都未必清楚!我都懒得跟他计较。”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圣上怎么会派这么个没经验的人来交趾?他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把他弄到这儿来的?”
“就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