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怠工,我看他早晚得妥协。”
傅友文笑了。
“未必吧,太孙殿下到现在还没反击呢。”
“那就走着瞧。”
詹徽阴恻恻一笑,等着看这场好戏。
这个月,应天府的风云悄然翻涌,一场巨变正在暗中上演。
从中枢衙门到各司属官署,处处都被这股暗流波及。
公文在案头堆积如山,签章审批拖沓迟缓,连地方府县的呈文也如石沉大海。
原本运转有序的政务体系像是生了锈,处处卡壳,办公效率低得惊人,连街头巷尾的小吏都在私下议论,这朝廷的架子,似乎一下子沉滞了不少。
八月初八,山东出了件大事。
德州军营里,一个兵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把看守的兵卫打晕,撒腿就往北平跑。
此人正是李辟地。
三天后,他摸到北平南边境,凭着偷来的户籍和鱼鳞黄册想混进去,结果一眼就被守门的识破了。
士兵们没声张,赶紧把这事报给了隐鳞密卫指挥所。
纪纲正在看公文,一听北平来了个可疑人物,顿时提了十二分精神,让隐鳞密卫赶紧去查这人的底细。
中午回府吃饭时,纪纲心里正犯愁。
隐鳞密卫都指挥秦松最近老给他穿小鞋,自己那点急功近利的心思怕是被看穿了,手里的权柄一天比一天少。
再没点成绩,他在隐鳞密卫就得被晾在一边了。
上次好不容易抓了个锦衣卫,结果啥也没问出来,还被朱棣狠狠骂了一顿,别提多窝囊了。
他现在就盼着立个功,在隐鳞密卫站稳脚跟。
自打妹妹纪姝来了后,纪纲就很少在卫里吃饭,这些天还琢磨着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回府后,他习惯性地先往书房走,刚到门口,就见个穿墨绿衣裳的“郎君”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
“谁?”
纪纲噌地抽出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