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看着隔壁班满片空荡没有被子盖的诡异，安静下来，青紫色的脸夹杂着一丝丝红污。

“纪帅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老师说吗？”

江凡坐在床边，开口轻轻问道。

纪帅平时皮，但也不会像今天那么皮。

纪帅一直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孩子，皮只会浅浅的皮，连续掉被子四次，这怪异的举动不像是皮，捣蛋。

倒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江老师，可以陪陪我吗？我好冷。”

纪帅依旧说着重复的话，眼珠子看着江凡，一动不动。

江凡以为是没盖好被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好被子是盖全的，这才点点头。

“好，陪陪你。”

“江老师你会一直陪我吗？”

“会的，怎么了？”

“那........江老师，你会一直陪我们吗？”

纪帅眼珠子一转，指向午休区其他鬼学生。

“会陪董胖子，李四，琪琪，旺旺........文来吗？”

纪帅足足念了班级内其余30名鬼学生的名字，一个不落。

被纪帅指到的鬼学生转过头，齐刷刷的紧紧盯着江凡。

苍白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睛里都是江凡的身影，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它们的紧张。

江凡顿了顿，眼眸垂下，遮盖住内心的沉默。

叹息一声，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

“哎，你们会忘记江老师吗？”

“不会。”

鬼学生摇摇头，它们不会忘记江老师的。

它们记性可好啦，能记很久很久。

江老师就像一盏灯，亮闪闪的，在它们的心里留下很深的痕迹，照亮了全部的黑暗，谁也不会忘记。

“那你们不会忘记老师我，我就会一直都在。”

“在你们的心里，永远陪着你们。”

江凡视线扫过一个个鬼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