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用几十年来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他须要在将来接替王位之前就拥有足够的力量。
没有谁在逼他,而是由于从小丧母突然成熟所带来的顿悟,父王很风光,但他的位置实在不好坐。
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林渊只依稀记得内虚的她死于执意诞下次子,然后林渊六岁便失去了母亲;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情感很复杂,思念有,回忆也有,最多的却是怨,怨她自私,恨她执着,将自己抛在空荡荡的大梁魏王府,是时父王林砚刚接替病故的祖父,疲劳奔走于政军务间几个月也难见一面,留他一人独留陌生的府邸中整整四年,而后年仅十岁便远赴万里之外的东南天师府。
如今,她过世十多年,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的孩童,内心的枯竭被与日强大的力量充盈,林渊觉得,他没长成赵柯那样的恶纨王孙,赵雨镰那样眼高于顶的傲慢皇子,全赖大天师悉心教导。
摇了摇头,将愈发偏离的想法从脑中驱逐,林渊继续着眼眼前的天地山川形意书画。
这飘逸苍劲的笔法出自谁手已经不可考,但能够珍藏在陈朝国库,后又收藏于大梁魏王府,足可证其不凡。
林渊得到这封同时蕴含锋锐与宽阔之气的书法卷轴已有数月,至今仍觉得可挖掘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的天地意境受益于此,并想到或许还能从中挖掘出一条儒修大道来。
林渊不修儒法,但出身和见识让他对那帮人有所知晓和了解,儒法万千,言、志、诺,乃至琴棋书画都可以成为道路;他已经有意境,不用立志立诺,书也看过不少,根据底蕴,创造出一种自己的书法字体或可成为他新的力量来源。有已经达到上三境的灵魂境界反哺支持,这应该不难。
他将书法卷轴置于客栈房间的茶桌,站立打量。
眼前字体笔画如钩似枪,骨力遒劲;同时字肌又雄浑壮阔如大江大河,力量滔滔不绝。
在此基础上,若是他来写,又该如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