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动不便,替我好好看看他,打了这许久的仗,他肯定瘦了……”
林渊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好。”
宸宁叹了一声:大皇兄比我们大上几岁,小时候,他开府最早,总是威风八面,每次进宫都会给我们带许多新奇玩意。
“我最喜看书,他每次给我准备的,都是古书珍籍。”
“他曾在西北驻守,这一次也是从西北归来,不久之后应该又要走,下一次再回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话语勾起旧事,那时先帝也尚在,当今陛下仍是太子,兄弟姐妹都还住在东宫,关系很好。
伴随着长大,反倒疏远了。
林渊默默喝茶,趁着空隙听她唠叨。
人在某些重要时刻,回忆也是一种缓解。
午时,京师正门,光华门。
场面人山人海,浩浩荡荡。
朱雀大街洒扫一新,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沿街列队,百姓挤在街边翘首以盼。
林渊骑马过东市,见茶楼外高悬新制的水牌,金粉大字书着陇王破赵三十六城的说书预告,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欢迎民众从城内排到城外十里亭,文武百官按品肃立。
太子身着杏黄朝服立于最前,腰间蟠龙玉佩被他无意识抚摸得流转温润光泽。
林渊注意到,这位储君殿下频频整理衣冠,眼底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看来,当上太子之后,他与皇长子赵雨镰也真的和解了。
巳时三刻,远方尘烟渐起。
先是一队斥候如离弦之箭奔来,紧接着是黑压压的亲军铁甲方阵,当那面褪色的玄色大旗终于映入眼帘时,礼官高诵凯旋词,随驾仪仗奏乐,声震云霄。
陇王赵雨镰策马行于阵前。
他果然比离京时瘦削许多,鬓角染霜,眼角新添的纹路里似还藏着塞外风沙。
唯有那双眼眸,仿佛变成了鹰目。
在触及赵雨岸与林渊身影时,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