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的他,这是被王爷直接反对了。
陈玄策默然不语,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实际往往难讲道理。
林渊扫视一眼这场书房内小会议,又缓缓道:
“不过,堵需堵,疏也需疏,传本王命令,查抄东穆烈威及其嫡系将领家财产业,变卖后用以犒军,而后将陛下赏赐于本王的金银,以及朝廷犒军物资,一应分发。”
“将镇南公府及附属诸将府中家妓、奴婢充作营妓,此类大宅邸中,每一座奴仆上千,足以犒军了。”
“各军严束部众,敢有屠城、肆意劫掠、骚扰平民者,无论人族妖族,一律依军法最高律条处置,立斩不赦;只抄镇南府东穆家族及其随党军将家产,其余中小家族无论族类,只要未曾持械抵抗,一律予以宽恕,不得侵扰。”
命令既出,王府书房内落针可闻。
北境诸文武怔然望着那人年轻的侧脸。
并非一昧顽固,也并非言听计从。
果断之中伴随变通,又似乎有更深沉的东西在其内涌动。
怔然好一会儿,陈玄策带头起身,“王爷仁德,目光长远,老臣遵命。”
刘煜诸人心中思量过后,虽有所不甘,然王令既下,不可违抗,遂也起身应是。
想着该如何从这有限的纵容中,攫取更多利益。
“……”
林渊安坐王椅,脸色无波无喜。
穿堂而来的微风吹动杏黄王袍衣角。
帝宫当年的问题,他如今能以行动作出回答。
可他说的这条路的尽头是深渊还是通途,他亦无从知晓。
他口中的万世太平,的确不该建立在单一种族无尽的仇恨和尸骸之上。
天下妖族亿万,杀不光,也斩不尽。
林渊此时能回答他。
可惜,他却死了。
……
……
一间雅致却透着冷清气息的偏殿里。
林渊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