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了。”
“再说——”他声音放缓,“宸宁已有身孕,此时选秀,未免寒了她的心。”
林竹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也是,我想岔了,看你终日忙碌,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
林渊笑笑,“阿隐这不是回来了么?阿姐得空常带孩子们来坐坐,王府也就热闹了。”
张文予适时转移话题,说起近日他所在府衙,经统府文漪馆所整理的北境风物志。
他是文漪馆风土司的郎中,正五品。
林隐安静听着,不时添些茶点。
小脸上偶有流露向往羡慕。
宴席将散,华灯已初上。
齐秀山上吹来一阵凉风。
林竹也该走了,两个孩子都快睡熟。
她赶走丈夫,让他先带孩子去马车。
替弟弟理着衣襟,“你如今不只是大梁的王……也是阿姐唯一的弟弟了。”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廊下的灯很亮,她眼底的水光却很黯淡。
林渊沉默颔了颔首。
送他们至阶前。
车马声渐远,他站在夜风里,目送亲人远去。
……
……
林渊没时间休息太久。
上林学宫大祭酒很快就来了。
比预想中来的快,比太子和宸宁都先一步到。
还带着上林学宫里另一位祭酒,以及好几位儒学、法学、兵学、算学、墨学等饱学之士。
上林学宫是儒教正庭,包罗天下学说。
虽然北境不缺这些学士,不过,上林学宫出来的,定然不一样。
假如能打胜仗的话,或许用得上。
“老祭酒来的好快。”林渊亲自出城迎接,笑着上前,拱手作礼。
不远处,走下飞舟的当朝太师、儒教圣地魁首,是个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老人。
大祭酒与大天师年纪相差不多,精气神看上去竟比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