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论是对国,还是对她都是极大不利。
白白便宜了另一边虎视眈眈的景朝。
南盏被带去禁军衙门也好。
正好帮她监视这颗不稳定的炸弹。
神火大将倒也是个混账妙人,居然让大司农将车师国太子尉迟赫送进了宫。
昭懿太后当初第一眼见到这少年之时。
也是不由得一阵恍惚。
仿佛看到丈夫帝宫,还有那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想起当年,在兰溟国胡乱游历时候的日子。
这世上,竟能有人长着这么张脸……
殿内烛火摇曳,熏香袅袅,却驱不散沉滞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空气。
尉迟赫跪在冰凉金砖地上,头深深埋下,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他穿着低等宦官的青色衣袍,布料粗糙,更衬得他姿容清雅,显得与这奢华压抑的宫殿浑然天成。
尉迟赫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上方那位权倾天下的女子当权者,审视而来的目光。
笛声琳极慢地巡梭,如同审视一件物品。
眉眼,鼻梁的弧度,紧抿时透出的几分温和与隐忍……都太像了。
笛声琳眸子眯了起来,心脏很不平静。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儒雅温润的男子,会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她,包容她的任性、体贴她的娇蛮,一步步教她为人处世。
此时想起来,与他一起走过的路、到过的地方,竟成了此生最轻松自在的绝唱。
她不用处心积虑,勾心斗角的和王廷里那帮老家伙交锋。
也不用每日辗转反侧忧虑对付如狼似虎的敌兵。
她仍只是公主,他也还只是待位储君。
每日只想着如何玩,去哪里玩,想骑马便骑马,想乘风就乘风。
十六岁嫁给他,至今才十年啊……
十年而已,怎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