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即过。
在二房一家享受着新生活的同时,桃花村的陈家老宅,却被一种狂热的期盼所笼罩。
陈老太太如今是村里的大忙人,她拄着那根磨得光滑的拐杖,几乎天天都守在自家门口,下巴扬得老高,逢人便扯着嗓子宣告:“老婆子我啊,用不了几天,就要去庐州府领红利啦!福运来那位刘掌柜亲口说的,月息一分!到时候,咱家顿顿有肉吃!”
路过的张屠户媳妇闻声停下脚步,脸上堆着皮笑肉不含笑的表情:“哟,老太太,您这是要发大财了?那可真是得提前恭喜您了。”可她一转身,便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嘀咕:真是老糊涂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别是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刘氏和王氏也一扫往日的愁容,穿戴都比往日鲜亮了几分。刘氏手里摇着一把新买的廉价绢帕,声音不高不低:“我们家仲文说了,等这笔钱一到手,头一件事就是给我扯几尺府城里时兴的杭绸,做几身体面的新衣裳。”
王氏立刻在一旁敲边鼓:“我家那口子也盘算好了,要给孩子们都添置些新行头。往后啊,咱们也是吃穿不愁的体面人了!”
她们身后的陈平娇和陈平香,更是早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做起了美梦。
“等咱们家有钱了,我也要买城里小姐戴的那种珠花,金灿灿的,一晃一晃!”陈平香一脸向往。
“珠花算什么,”陈平娇撇撇嘴,更显高傲,“我要吃福满楼的桂花鸡!天天吃!还要雇个丫鬟伺候我!”
她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金戴银,使奴唤婢的好日子,浑然不觉村里人看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看笑话的意味。
“你说这陈家,真能靠那什么‘福运来’翻身?”
“谁知道呢,听着玄乎。钱生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看八成是打了眼。”
“等着瞧吧,是骡子是马,下个月十五不就知道了?”
这些风言风语,偶尔也会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