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刘四海一个人,呆立在昏黄的灯火下,手脚冰凉,心中却已卷起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了!
……
次日清晨,官仓前,晨雾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陈平川负手而立,玄色长衫在微风中纹丝不动,他身后,是面色凝重、扮作小厮的张若素。
他们身后,十几名从京城带来的护卫身披甲胄,手按刀柄,沉默冷酷。
日上三竿,马德与梁坤才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马德一张脸皱得像苦瓜,一上来就对着陈平川连连作揖:“钦差大人,下官无能!府库的钥匙……还是没有找到。下官已派人全城搜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给找出来!请大人……再宽限几日……”
梁坤在一旁,脸上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轻轻拍了拍马德的肩膀,故意说话给陈平川听:“马大人,你这可就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钦差大人久等呢?”
马德连连点头哈腰:“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梁坤这才转向陈平川,脸上堆起皮笑肉不笑的褶子:“陈大人,您看,马知州也是尽力在找。不过,凡事须讲法度,这官仓乃朝廷重地,没有勘验凭据,没有府库钥匙,可不能擅动。否则,若是传回京城,说您无故砸开官仓,恐怕对大人的声名有碍啊。”
他嘴上说着关切,却满是警告与威胁。
陈平川静静地听完他们一唱一和的双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他没有看梁坤一眼,只是对着身后的护卫队长,吐出两个字。
“砸了。”
此言一出,马德脸上的苦相瞬间凝固,梁坤脸上的假笑也僵硬在嘴角。
“陈平川,你敢!”
梁坤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一旦府库打开,就露馅了!
然而,京城来的护卫只听钦差号令。
身形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