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公将军,久仰大名。你的檄文,我拜读过了。写得很好,很能煽动人心。”
台下一片哗然。
这人是疯了吗?对着空气说话?
陈平川仿佛听到了众人的心声,他抖了抖手里的纸单,朗声笑道:“天公将军人虽然没来,但他的话,他的檄文,已经来了。”
“今天,我就坐在这里。”
“对着这张空椅子,对着他的檄文,一条一条地辩!”
“让大家评评理,我陈平川守这庐州城,到底是为了谁!”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上,坦然坐下。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第一,你的檄文里说我,背弃了《安民论》的理想,投靠秦王,沦为了皇权鹰犬。”
陈平川看着空椅子,仿佛贾青就坐在那里。
“敢问将军,何为理想?”
陈平川站起身,伸手指着台下的万千百姓。
“我的理想,是让天下间所有像他们一样的普通人,都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
“是让他们不用再被苛捐杂税逼得卖儿卖女,不用再被贪官污吏欺压得家破人亡!”
“是让他们能活得像个人,活得有尊严!”
“我陈平川在顺城,开商路,减赋税,练新军,抗蛮族,是不是为了这个理想?”
他看向城头守军的方向。
“我在庐州府整顿军务,救济难民,抵御贼军,惩治贪腐,是不是为了这个理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振聋发聩!
台下的百姓们骚动起来,显然被陈平川慷慨激昂的宣言触动。
陈平川没有停顿,继续对着空椅子发问。
“第二,你的檄文里还说我,与富商权贵同流合污,盘剥百姓,要牺牲全城军民,然后自己中饱私囊,偷偷逃跑。”
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