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的粗浅法子,言语间颇为自得,说他的酒是沙洲数一数二的好酒。
陈平川听完,心中已然有数,他清了清嗓子,提出了一个建议:“店家,我有一种法子,能用你这些酒糟,酿出比你的酒烈十倍、香百倍的美酒。你只需提供些材料地方,酿出的酒,我们二八分成,你八我二,如何?”
那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嗤笑一声,根本不信。
任凭陈平川如何软磨硬泡,说得天花乱坠,老板也只当他是异想天开的傻瓜,最后不耐烦地从钱匣里摸出两枚铜板,丢在桌上:“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碍眼了,拿着钱赶紧走吧!”
夜色如墨,寒风似刀。
两人蜷缩在城西一间废弃的破庙里。
神像早已坍塌,蛛网遍结,四壁的破洞成了风的入口,凄厉的呼啸声仿佛鬼哭,将庙里最后一点暖意也卷走。
秦王祝衡紧紧裹着身上那件聊胜于无的破衣,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透过残破的窗棂,他望着外面漆黑如深渊的夜空,回忆起曾经的荣华富贵,不由得怅然若失。
“平川,”他发出一声叹息,“你说……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许,我当初就不该回京,你也不该……去劫法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黑暗中,陈平川冷硬的声音响起。
他正蹲在角落,借着微弱的月光,摆弄着一堆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陶罐和一根中空的竹管。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说道:“王爷,你要是觉得错了,现在掉头回京,去那新君梁越面前磕头认罪,兴许还能换条活路。”
“你!”秦王被他这番话噎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平管也不看他,继续用湿泥修补陶罐的裂缝,“是后悔了?还是绝望了?还是你有办法,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
“我……”秦王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