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
眼高于顶。
整个北境军中,除了汤仁牧,他谁也瞧不上。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熊勋的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又补充了一句,十分没脸没皮:“这小子……作为头一天上阵的新兵,能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
“哈哈!”
汤仁牧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但只笑了两声,便戛然而止。
“还有吗?”
汤仁牧喘着气。
气氛,重新变得凝重。
“将军,城里能战的兵,只剩下不到三千。”熊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失落。
“黑骑营,也只剩下……不到两百骑。”
不到两百。
这个数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汤仁牧的心里。
黑骑营,是他一生的心血。
汤仁牧沉默了许久。
久到晨光已经变得有些刺眼。
他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传我将令。”
“城中所有男人,无论商贩、工匠、还是奴仆……凡是能拿起刀的,全部编入守城军,拉上城墙。”
“是!”
熊勋领命。
……
“还有一件事。”熊勋又道,“昨夜,苏宗明和吕壶那两个老匹夫,被吓破了胆。”
“他们带着府上的家丁和招揽的江湖客,冲进黑骑营的营地。”
“想干什么?”
“想让黑骑营带着他们,弃城逃跑!”
汤仁牧的拳头,猛地攥紧。
熊勋继续道:“当时三百黑骑已经出征,营里只剩下几个刚入营的新兵看守。双方起了冲突……”
“那几个新兵和他们手下的江湖客打起来……伤了七个,死了两个。”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