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挺胸,收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
余宇澄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传遍了整个校场。
陈木站在队列的最前方,和士兵们一起,如标枪般站得笔直。
太阳逐渐从东边,移动到众人头顶。
已是九月下旬,阳光不算毒辣,但也照得人浑身燥热。
陆续有人支撑不住倒下。
余宇澄挑了几个壮实的当监军,让他们把倒下的人重新拉起来。
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原地休息一刻钟。”
余宇澄这才下令休息。
绝大部分人已是汗流浃背,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在他们休息的间隙,余宇澄开始传授队列的变换。
方阵变圆阵。
圆阵变雁形阵。
诸如此类。
“从最简单的开始,以鼓为令!一声鼓,向前一步!两声鼓,向后一步!”
“咚!”
余宇澄叫人搬来一面鼓,亲自擂鼓。
沉闷的鼓声响起。
“踏!”
数千人同时迈出左脚。
但立刻就乱了。
有的人步子迈大了,有的人迈小了,有的人甚至迈错了脚。
原本还算整齐的方阵,瞬间变得歪歪扭扭。
“停!”
余宇澄叫停了鼓声,目光如刀,扫视着队列。
“出列的二十人,绕校场跑十圈!其他人,继续!”
“咚!”
“咚!咚!”
鼓声再次响起。
一遍,两遍,十遍,一百遍……
整整一天,罪人营的士兵们,就在这种枯燥乏味的重复中度过。
不断地犯错,不断地受罚。
陈木一边融入阵型,一边认真地观察着余宇澄的每一个指令和动作。
要让不同的人有条不紊地同步行动,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