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营里的人吹得神乎其神的,说什么三段式射击,能让箭雨一直下个不停,跟天上下雹子似的。”
“那还能有假?”
右侧的老兵李力撇了撇嘴,他年纪最大,胡子拉碴,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
“我可亲眼见了,那玩意儿,都不用怎么练,是个爷们就能上手。一百步开外,咻的一下,草靶子直接穿个透心凉!咱这身皮甲,估计跟纸糊的没两样。”
“这么厉害?”
张丰咋舌。
“可不是嘛。”
李力咂咂嘴,“要我说啊,还是陈将军有本事。又是神弩,又是讲故事,还跟咱们吃一锅饭。跟着这样的将军,心里踏实。”
他昨晚他跑去听陈将军讲故事,正好听到孙德胜被围那段,现在还感觉心潮澎湃。
“好好干吧,等打跑了北莽人,咱们也能回家过安生日子了。”
丁柏宇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将手伸进怀里,那里有个小老虎木雕,已被他摩挲得油光发亮。
摸着木雕,他心里安定了许多。
上次击退北莽大军后,蒙汤将军恩,他得以将妻儿送到浑河对面的沧州。
沧州很安全。
“嘘。听到了吗?”
就在这时,李力忽然低喝一声。
丁柏宇猛地勒住马缰,侧耳倾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风中,隐隐传来一阵沉闷而规律的震动声。
那声音,仿佛巨兽踏地而行,让脚下的大地,都开始微微颤抖。
丁柏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是马蹄声!”
“快!上山坡!”
三人策马扬鞭,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土坡冲上去。
当他们冲上坡顶,向北方眺望时。
眼前的一幕,让三人的呼吸,都在瞬间凝滞了。
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
那条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