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加剧了那股寒意。
她只能像个笨拙的木偶,一点点地尝试活动脚踝,屈伸膝盖,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刺痛和令人烦躁的麻痒。
时间在痛苦中显得格外漫长,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那深入骨髓的麻痹感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双腿终于恢复了些许知觉,虽然依旧酸软无力,如同踩在棉花上。
她扶着墙壁,极其缓慢、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每一步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和尚未完全复舒的神经。
她几乎是拖着双腿,挪向自己那张堆满作业和教材的办公桌。
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然后,她彻底愣住了。
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她的身体瞬间僵直在原地,连那钻心的腿痛都仿佛被冻结了。
她的办公桌中央,昨天被她清理干净的地方,此刻正静静地、甚至带着点炫耀意味地,矗立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花!
鲜红欲滴的花瓣在晨光下泛着丝绒般的光泽,饱满而娇艳,散发出浓郁的、带着一丝侵略性的芬芳,瞬间压过了办公室里原本的纸张和墨水的味道。
绿色的茎叶挺拔,被精心地修剪过,包裹在雅致的雾面包装纸里,系着深红色的丝带。
第三束!
又是第三束玫瑰花!
仿佛一个冰冷而戏谑的嘲讽,狠狠地扇在她疲惫的脸上。
“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
平冢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她昨晚明明就守在门后!
虽然睡着了,但她的潜意识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按理说,任何开门的声音,哪怕再轻微,都应该能将她惊醒!
除非……对方拥有钥匙?
或者拥有某种鬼魅般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能力?
又或者……自己真的睡得像块石头?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阵屈辱和深深的挫败。
懊悔如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