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残躯，但是解决掉他之后还要处理他压制着的幽荒天界，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办的活。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那就实话说吧——把握是零。”

他抬头，看向帝长安：

“神话，您所选择的道路，或许未必是最完美的可能。”

“……哼”姬玄巍冷哼一声，“要打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恢复状态。”

但是这能吗？这不能。

嗯……？

你好自信啊。

闻言，帝长安一怔。

帝长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于苍，是那位罗兰空界的学者……”

现如今，也唯有这两处危险，是承名他们没办法处理的。

这时，于苍的心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于苍，他已经心存死志。”

帝长安：“……”

活满千年，对神话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神话总免不了征战，一身内伤，在所难免。而帝长安，其实早就过了千年大寿了——现在是1011年，也就是说，距离他找到炎皇玄鸟晋升神话，都已经过了一千多年。

听到这话，姬玄巍的眼中顿时氤氲起一层水雾，她闭上了眼，没有令其蔓延。

于苍这会说这话，表情还如此蜜汁自信，甚至让帝长安的心里产生了一刹那的动摇。

……

于苍默默喝着自己的茶水。

帝长安看着于苍，表情古怪。

不对，这已经不是自信的问题了好吧！

“玄巍，你怎么也对我这么没自信。”帝长安平静道，“没有危险的——去找荒神麻烦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真龙死地里的那位更是只剩下了躯壳，若是这样我都搞不定，岂不是白费了我这神话的名头。”

“不用拿出那种眼神，我在战场上死去，于炎国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不声不响死在床榻，那反倒容易招来祸端。”

虽然这样问，但是他不觉得于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