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天。我一刀下去,管它阵眼还是人眼,全都破了。”
她顿了顿,眯起眼看向我,“倒是你,扔那几枚破钱干嘛?卜卦还是砸人?别告诉我你还信这些玄门把戏。”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低声道:“铜钱试探屏障强弱,朱砂破阴气。屏障没碎,说明主持阵法的人至少在百里之外,用的还是分魂傀儡术。这局不简单。”
就在这时,仪表盘发出一声低鸣,突然弹出一张泛黄的路引。
那纸张边缘焦黑,像是从火里抢救出来的残片。
上面渐渐浮现出一行血字,猩红如新淌出的血:【子时前不入客栈者,永为伥鬼】。
字迹扭曲,像是被无形的手强行刻下,每一笔都透着森冷的杀意。
“客栈?”
坐在罗刹身旁的芷若寒皱起眉。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手指下意识抚上腰间佩剑的剑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客栈?莫非又是陷阱?”
她话音未落,前方的浓雾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远处一座青砖黑瓦的三层客栈。
客栈孤零零地立在山坳尽头,檐下挂着三百六十盏白灯笼,灯火幽幽,每盏灯笼下都悬着一颗青铜算盘珠,随风轻晃,发出低沉的撞击声,像是在计数什么。
客栈的木门半掩,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字迹模糊,只能隐约辨出“鬼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