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云鬓间斜插半截断裂的玉簪，簪头雕刻的西王母宴饮图已被混沌腐蚀，化作狰狞的鬼面。

她素手轻挥，虚空浮现八十一面青铜古镜，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不同时空的杀戮场景——有的画面中，仙山崩塌，修士被自己的法宝反噬。

有的画面中，凡间城池化为焦土，亿万生灵在紫黑毒焰中哀嚎。

白莲圣母的白莲领域被镜光扫过，圣洁的莲瓣上骤然浮现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那是她千年来转世时造下的杀孽，此刻竟化作实体锁链，缠绕她的身躯，勒得她白衣染血，气息萎靡。

“因果……有趣。”

女金仙掩唇轻笑，声音清脆却带着无尽恶意，发髻间坠落的玉珠落地生根，顷刻间长成一株株挂满人头的桃树。

这些头颅的面容，竟与在场众人一模一样，张口发出整齐划一的诵经声，声音如洪流般席卷而来。

莫离的饿鬼幡触及声波，幡面十万饿鬼如见天敌般互相撕咬，转瞬便只剩满地残肢，幡面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

莫离闷哼一声，嘴角溢血，阴鸷的面容愈发扭曲，低骂道：“该死的因果之力！”

最恐怖的当属第三尊金仙。

他端坐于一座腐朽的莲台，法相庄严肃穆，宛如寺庙供奉的泥胎，脑后悬浮的功德金轮却爬满蛆虫状的黑影，黑影蠕动间，散发出吞噬灵魂的怨气。

他的目光落在龙脊石阶上，那些铭刻着伏羲卦象的逆鳞突然翻卷，鳞片下的血肉疯狂增殖，竟在须臾间孕育出三百具与我一模一样的血肉身躯。

这些复制体手持邪王剑的赝品，九只血瞳中流转着归墟特有的混沌气息，剑气如狂龙席卷，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扑来。

“九幽，小心！”芷若寒娇喝，冰魄剑寒光大盛，剑气如暴雪席卷，冻住数具复制体的身躯。

冰层晶莹剔透，散发幽蓝寒光，但复制体眼中鬼火炽热无比，冰层迅速融化，化作缕缕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