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空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虚无气息。

美术教室里，那团恐怖的“笔触”怪物，已经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地面上那个复杂的“请仙”阵法，失去了核心力量的支撑，上面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扭曲的线条也停止了搏动。

那面如同深渊般的镜子，镜面上的波纹渐渐平息……

“结束了？”罗刹喘了口气，放下了重剑。

叶清歌和芷若寒也松了口气。

“不……”司马懿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面恢复平静的镜子，“不对劲！那‘笔仙’……只是一个‘引子’，或者说……‘祭品’！”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确实不对劲。

虽然“笔触”怪物被彻底消灭了，但空气中那种阴冷、诡异的气息，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浓郁了！

而且，多了一种……更加古老、更加阴晦、如同宿命般难以摆脱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的“笔仙”代表的是疯狂的“书写”与“记录”，那么现在弥漫开来的气息，则带着一种……冰冷的“窥探”与“预言”的味道。

就在这时！

那面巨大的镜子，突然……毫无征兆地……碎裂了！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镜面并没有像普通镜子那样碎成无数块，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指点中，从中心开始，浮现出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但诡异的是，裂痕之中，并没有透出后面的墙壁，反而……流淌出一种……如同水银般粘稠、散发着惨绿色幽光的……液体！

这些液体，顺着裂痕不断蔓延，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镜面，将原本映照出的“深渊”景象彻底遮蔽。

紧接着，这些惨绿色的液体，开始在镜面上……缓缓地……旋转起来！

如同一个……正在被无形之手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