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你八字与我相合。对你好,便是对我好。”孙微道,“天色不早,去吧。”
阿茹朝她深深一礼,大步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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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司马隽再度在望江亭中与李陌会面。
“世子能审时度势,确乃当世之豪杰。”李陌微笑道。
司马隽却道:“吴奋已经就擒,不知王氏打算如何收拾他?”
“自是由王监军亲自押解进京,而后等有司裁决。”
“他若是中途死了呢?”司马隽问。
李陌愣了愣,很快明白司马隽的意思。
“有司的裁决不过是个过场,左右是个死,中途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有些事省不了。王监军要那押解进京的风光,待风光过后,在下可设法将吴奋交给世子发落。”李陌想了想,问,“世子是为了谢将军么?”
“先生知道的可真多。”
李陌笑了笑,道:“世子有情有义,在下佩服。”
司马隽道:“还有一事。当下,吴奋虽被擒,三仙教的残兵却有还有不少,被打散之后,四处流窜。他们大多出身三吴,在广州没有根基,若不加安置,只怕又成祸根。广州刺史虽是一方封疆大吏,但要做得长久,便要有那保境安民的本事。李先生以为,梁温可胜此任么?”
“此事,在下亦有所虑。消除余党之患,乃刻不容缓,故而在下打算在广州留下些日子,辅佐梁温,将诸事处置妥当了再走。”
司马隽看着他:“王仆射也是此意?”
“王仆射对在下予以十足信任,一应之事,皆由在下裁夺。”
“三仙教余党足有数万,先生打算如何处置?”司马隽道,“杀个人头滚滚么?”
李陌道:“三仙教本是托着民间传说起家,恰逢战乱灾年,流民聚集,奸人见机而起,领着群氓啸聚山林。在下以为,所谓余党,大多其实本是些流离失所之人,投奔三仙教,亦不过是为了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