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夫人继续忙吧,不必管我。”
孙微不疑有他,只继续与曹松讨论礼单。
所剩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把事情都定下了。
曹松将礼单呈给司马隽过目。
上辈子,豫章王府每年的年礼都是孙微亲自操持的。如今,只是过过品目,于她而言不过手到擒来。
“夫人选的十分妥帖,就这么办吧。”司马隽略略扫过几眼,“不过,伯悠府上的礼品要多备些。如今庾府上不止伯悠,庾刺史和庾夫人也入京了。”
孙微讶然,问:“桓定的庾夫人?”
“还有桓令仙。”司马隽道,“母女二人要为桓定讨公道。”
这确是大事。
孙微沉吟:“闾丘颜仍无音信,是么?”
司马隽颔首:“桓安已经悬赏了几个月,一无所获。我猜想,他要么真死了,要么早就离开了荆州。”
孙微忽而道:“世子以为,闾丘颜有无可能就在建康?”
“何以见得?”
“从前,桓熠因着前太子妃之死,已是与王氏势不两立。如今,桓熠已死,桓氏在朝中庚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庾夫人母女敢入京来讨公道,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这位高人,除了闾丘颜,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人。”
司马隽目光微亮。
“夫人之意,若果真如此,此番庾夫人进京却不见得是坏事,反倒是个捉拿闾丘颜的时机。”他说。
“正是。”孙微道,“不过,就算抓住闾丘颜,也并不妨碍庾夫人进京给王磡递刀子,直指荆州。王磡若要动荆州,势必不会动他自己的兵马,而是要世子出兵。世子可愿意帮王磡打荆州?”
司马隽道:“江州并非王磡私兵。不仅江州不会,北府也不会。”
孙微颔首:“由此可见,闾丘颜的计谋何等高明。世子若应战,则桓安死。若世子不应战,则世子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被王磡针对便是世子。而无论何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