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自去荆州。怎的突然变了?”
孙微脸色微变:“王治突然去荆州,是为了避嫌的?”
庾逸一怔。
孙微想了想,继续道:“王磡的确可能允诺杨奇为长史,可是以杨奇的资历,他当长史,不可服众。这允诺,听起来颇为草率,妾以为应当不是王磡所为,而是王治。”
“若果真是王治,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庾逸目光锐利,“他的确是去荆州避嫌的。”
“不能让他走。”孙微当即道,“此去荆州,山高水远,要找他问话也难了。”
庾逸起身道:“王妃放心,不会放他走。”
——
当日,庾逸便率廷尉去了尚书府,带走了王治。
太后宫中,长公主不等内侍通传,就匆匆穿了进去。
“母后可知,庾逸竟敢抓走了阿治?”
太后露出讶色,让正捶腿的宫人退下。
“是么?”她说,“庾逸为何抓他,可有说法?”
“说什么阿治伙同仆射的幕僚杨奇,蓄意谋杀豫章王世子。”长公主气道,“简直胡言乱语!阿治与阿隽是堂兄弟,阿治无缘无故,为何杀他?”
太后的目光定住:“庾逸可说了手上有什么证据?”
“无凭无据!”长公主道,“若非庾逸搬出母后,说是奉母后和太子之命彻查此案,我又岂能让他带走阿治?母后,庾逸竟敢矫诏拿人,简直无法无天,这还得了!母后快快传谕,令他放了阿治!”
太后却没有接这话。
她喝一口茶,看着长公主:“你问过阿治么?他究竟做没做这事?”
“母后!”长公主颇有几分难以置信,“母后竟然疑心阿治么?他可是母后的外孙!”
“可阿隽也是我的孙儿。”
太后只淡淡一句,长公主忽觉心中一寒。
“阿治是我的儿,我知他做不出这样的事。”长公主断然道。
“既如此,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