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很难。”罗晖实话实说,“虽然米宫求着咱们,但是现在这种局势,米宫对下面的掌控越来越差,到处都是打劫、歧视、还有各种不堪的情况……事后还能重新联系上的,已经十分幸运,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失去联系,根本没人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
朱一鸣忽然插话:“我们知道一些人的去向!”
“真的?太好了!”罗晖话里话外,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你等等,我记一下……好了,你说吧!”
回忆起被困机场的经历,朱一鸣失落地叹了口气:“7月5号那天,我和欧扬被困棕熊机场,一起困在机场的还有几个同胞,他们后来都被病毒感染。”
罗晖满心的欢喜不翼而飞,沉默片刻才道:“都有谁?”
朱一鸣:“四九城的郭淑芬;津门的胡宏伟;东北的张宇;江南的何倩倩……就这么多了。”
每说一个名字,那些刻意遗忘在内心深处的就会清晰几分,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不堪的回忆。
罗晖认真地记下每一个名字,收起纸笔郑重地说:“朱一鸣,谢谢你提供他们的消息,我代表他们的家人,向你表示感谢!”
朱一鸣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用了。”
欧扬拍拍朱一鸣的肩膀,很用力。
在他的印象里,朱一鸣每天嘻嘻哈哈,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可他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大意是表面上越是大而化之满不在乎的人,内心深处就越是敏感脆弱,越是不愿意把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其他人面前。
朱一鸣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听筒里传出罗晖的声音:“请你们放心,我会通过官方渠道,尽快把消息通知他们的家人。”
朱一鸣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可坏消息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却总比一直没有消息强得多——对苦苦等待的家人来说,最怕的就是生死不明,杳无音讯。
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