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对装甲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步三摇地晃过来,前后左右地围着车转,甚至凑到车窗上瞅个不停。
仅仅一窗之隔,欧扬的目光透过夜视仪,落在这俩感染者形容枯槁的面孔上。
女人大概四十多岁,左脸上有一道被利器割出来的豁口,令本就扭曲的面容更添几分狰狞。
半大孩子的面相和女人有五分相似,看起来应该是对母子。
欧扬不禁叹了口气。
一路上,类似的情况见过太多太多,他早已麻木,生不出多余的同情。
曾几何时,同情和怜悯只是最廉价,最普通的东西。
可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看过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对如今的欧扬来说,同情和怜悯已经变成一种必须压抑在心底的奢侈。
他摘下夜视仪,望着车外的黑暗放空大脑,假装听不到车外的动静,就这样一直守到天明。
整整一夜,不知道多少小动物跑出来分一杯羹,把余下的牛肉啃得面目全非,所剩无几。
江雨薇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还记得换班的事,立刻爬了起来,埋怨道:“欧扬,你怎么不叫我……”
话说一半,就看到依旧在车外徘徊的感染者,脑子嗡地一下,愣愣地盯着外面,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是搁哪儿冒出来的?”
车外那对母子,好像听到了江雨薇的声音,一齐转头看过来。
青天白日,枯槁的容貌比夜里清晰得多,四肢和身体也都枯瘦不堪,一看就是被幻肺菌榨干了身体。
只有肚皮高高地鼓起来,跟身怀六甲差不多。
那是昨夜吃了好几顿才撑出来的。
江雨薇高度怀疑,若是这俩货再吃一顿,会不会把肚皮撑破。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朱一鸣也醒了,把昨晚经历简单讲了一遍。
欧扬忽然指指后视镜:“你们看,后面有台房车!”
江雨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