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了。”
赵奉想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来。
嘀咕道:“有诈,有诈。”
他扭头想让秦礼说句公道话,却见他已经在石头坐下,坐姿悠闲,左手撑着地,右腿曲起,右手拿着那杆有些眼熟的烟枪吸了一口。赵奉傻了眼:“什么时候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月色投下的阴影遮掩住秦礼眉眼间的森冷,一双点漆黑眸涌动着少见杀意。赵奉心下咯噔,暗暗戒备起来。他就说今晚古怪,竟然真是个杀局?
只是,这个局是谁布下的?
是沈君还是吴公?
前者说不通,毕竟他们都打算投奔对方了;后者有动机,但善孝从来不吃回头草。他不可能在放弃吴公之后又替对方办事!将他们引出来的善孝又扮演什么角色?
总不会是沈君和吴公两个联手做局吧?
为的就是铲除不安定因素?
赵奉越想心越沉,暗中咬紧颊肉
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保证公肃安全!
电光石火间,赵奉凭借活跃的颅内运动,脑补了一出出阴谋论,并且针对性预设一二三四五个应对方案。秦礼在吞云吐雾,赵奉在脑洞风暴,崔孝在啪啪啪啪……
这地方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崔孝忍无可忍:“公肃,你这烟叶都放多少年了?味道都变了,太招蚊虫!”
秦礼眼珠子往上游移,瞥他。
良久,他道:“出事了,对吗?”
带他们来此见沈棠,秦礼隐约有猜测。
他不认为沈棠会主动害他们,哪怕现在的他们对沈棠而言不算多重要,但谁又会拒绝锦上添花呢?他也不认为是吴贤做局,以崔善孝的骄傲,若他愿意吃回头草,被吴贤冷待的这些年也不会是“君既无心我便休”的态度。联手做局就更加天方夜谭。
一山岂容二虎?
哪怕他们一公一母也容不了。
排除诸多可能,便只剩下答案。